①原文"草中石,以为虎"并非"见草中有虎"。
②原文"视之,石也"有发现错误而惊讶之意。
③原文"终不能复入石矣"有失望而放弃得很斩截之意。改为"终不能入"便觉索然无味。
总之,说明文字一增一减,这表面形式的变化,就引起所表达的思想感情的变化。
我们能理解作者的观点,但必须补充一些"情境"材料,因为这里不可以仅用"意味""情感"来解释。李广射"虎",是在一种特定情境之中的,这种情境造就了他的"激变能力"以千钧之力,以最完美的角度"中石没镞",而此能力、此力度、此角度不是想做就做成的,因此便有了后文所记"终不能复入石矣"。因此这段内容,只可保留原貌,不可刻意简洁的。
这谈的是文字的简和繁的问题。文字是否精炼,不是以字数多少为标准,应该以能否准确表现事物特点、准确表情达意为根本。司马迁的文字确实做到了刘勰所说的"字不得减",王若虚的删改使原文的"味"全没了。古人有"用墨如泼"与"惜墨如金"两种用笔的方法:一部《水浒传》,洋洋洒洒近百万言,作者却并不因为是写长篇就滥用笔墨。有时用笔极为简省,最出色的要数《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写那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只一句:"那雪正下得紧。"一个"紧"字,突出了雪下的力度、密度和速度,一个字就抵得上千言万语,千军万马。鲁迅先生赞扬它富有"神韵",当之无愧。同一部《水浒传》有时却又不避其繁。看作者写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鼻上一拳,"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眼眶际眉梢又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绽将出来"。第三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从味觉写,从视觉写,从听觉写,作了一大串形容,若是单从字面上求简,这三拳只须说"打得鲜血迸流,乌珠迸出,两耳轰鸣",便足够了。然而简则简矣,却走了"神韵",失掉了原文强烈地感染读者的鲁智深伸张正义、惩罚恶人时那痛快淋漓劲儿。所以什么时候"泼",什么时候"惜",大家应该有所启发,以后写作时下笔可要斟酌一番。
这一组例子是说:文字与思想感情有关,繁简不同,不同意味。
(三)分析第三个例子:
1. 推敲典故,"推敲"了一千多年了,还有味道吗?世人与钱钟书就"推敲"的用法是否一致?你从中得到怎样的启示?
B. 作者发常人发未发,不走旧路,不恭维定论,独抒新见,分析了"推"的妙处。他认为哪一种境界是诗人当时所要说的而且与全诗调和的就用哪一个字。用"推"或用"敲"表达各自不同的意境。
推--步月归寺--冷寂场合
敲--月夜访友--热闹场合
启示:
一千多年人们都认为"敲"比"推"好,而朱先生能不为所动,提出自己的看法,这种不迷信古人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有位名人说过,怀疑是创新的开始。这才是关于"炼字"的例子。
这一组例子是说:文字与思想感情有关,字眼不同,意境不同